“我知道。”
王雨寒目光微动,轻叹:“她是个学舞蹈的,肖家看不上她。可舅妈生在书香世家,又是老师,自然更受长辈喜欢。加上那时候她又怀了孕,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肖洱感到手心一阵刺痛,才发觉自己的指尖已经深深嵌进了肉中。
“舅舅那时候很痛苦,我妈受家人安排,出面扮了黑脸让那女人拿钱滚远些。那女人也要强,没拿钱,吞安眠药寻死。结果被送去医院洗胃,没死成。后来一个人跑了,碰到一个商人,条件不错,对她好,就匆忙嫁了。”
王雨寒耸耸肩,三言两语总结白雅洁的前半生。
又说:“我妈良心过不去,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一直没断了打听那女人的消息。”
肖洱如鲠在喉,连话也接不上。
“商人家境好,那女人生活得不错,还生了个儿子。遭人妒忌,也遭老天妒忌。”王雨寒顿了顿,说,“婚后没几年,那商人出了场意外。治了半年,外伤是好了,却落了终生残疾。”
他用说故事的语气,轻描淡写道:“男性功能障碍,不|举,算是废了。”
肖洱犹如一尊石像,动弹不得。她缓了很久,才慢慢说:“所以,性情大变,常年离家在外。喝多了酒会动怒动粗,其实——”
其实是自卑。
而白雅洁从来都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