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地想:原来她这么美。
等等……
她?
哪个她?
这便是那个贵人吗?
可她为什么是跟着刘秀的姊妹从南阳来?
刘秀明明说了,他在她之前并未娶妻纳妾啊。
而且,这个贵人即便私底下得了晋升的诏书,但怎么能劳动帝后一起来迎呢?
真爱如此无敌?
刘秀引了那姿色绝佳的女子到她身前来,笑着为她介绍
“这便是郭贵人——”
贵人?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刘秀。
她是贵人?
那女子温柔端庄地一笑,极为亲切地道:“这便是郭妹妹啊,生的可真好。”
她怎么一副早就知道她的样子?
还唤她妹妹?
十足的正室见小妾的范。
郭圣通惊愕地望向刘秀,希冀从他眸中找到答案。
然而——
他没有看她,他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身边的女子。
这目光太熟悉太熟悉。
因为他曾百次千次地这样看她,可如今他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成了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
“桐儿……”
有人急切地在耳边叫她。
她睡得身子软绵绵,一动也不想动,可那声音执拗极了。
她烦躁地睁开眼来,正对上刘秀深情的凝视。
方才的梦境浮上心头。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抑制住深沉的厌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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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本能(一更)
将近黄昏时,无声无息地下起了雪。
却非殿外,摆着两盆齐人高的红梅来应景。
布置的人很懂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的道理,选的两盆梅花都是疏朗虬枝,傲立在风雪中淡开了星光,照在窗上剪影如画。
偶有疾风如剑,削落了朵殷红娇艳的梅花。
它们打着转落在雪地上,冷香氤氲向上,漫进鎏金镶玉的门缝中,染在深过脚踝的长毛地毯上。
殿里并没有摆大而笨重的暖炉来取暖,秦代贵族盛行用壁炉和火墙取暖,这儿自然也不例外。
却非殿内的鎏金青铜壁炉足有三尺宽,纵深二尺九,高二尺六。
这么大的壁炉中燃起火来,热气扑得站在跟前的人直冒汗。
羽年问过青素费不费炭,她摇头,说壁炉炉膛是覆瓮形的,可以使炭火在里面充分燃烧,而炉顶有足够大的散热面积。
至于烟道则是葫芦形的,能回弹余热。
通常痛痛快快地烧一次壁炉,能管上半日。
而殿内南北两面墙还是火墙,因此壁炉一天之中只会在入夜时分燃起,殿内却终日温暖如春。
郭圣通现下只穿着单衣躺在榻上,却并不觉得冷。
她的目光从一脸关切的刘秀脸上滑落,凝滞在被纯银帘勾挂起的淡紫色锦帐上。
“疆儿呢?”
他答道:“你估摸着累极了,方才做了噩梦,在梦里哭得不能自已。我便叫在外间摆了小榻,叫常夏守着疆儿睡,你放心吧。”
哭了?
她喉间堵得难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回忆梦境、分析梦境。
“我……有没有……说什么……”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