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大概是她家里人来给她送东西了。
果然,赵清禾点头道:“是啊,我大哥在书院附近办事,顺路给我带了些吉祥居的糕点,他告诉我……”
“清禾,我现在有急事,晚些回来再听你说好吗?”
闻人隽心急如焚,只想快些将消息传到骆秋迟那,没心思听家长里短的事情,却没想到赵清禾抬起手,竟将她拦了下来,她脸色微红,仿佛也有紧急的事情要与她说般,低声支吾道:“阿隽,你,你跟杭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闻人隽大为奇怪。
“可是……”赵清禾左右望望,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大哥说他看见那杭将军上你家去了,好像是要拜见你娘亲,我大哥经过时,他刚递了名帖进府,现下不知道有没有见到眉姨……”
“什么,他去我家了?”闻人隽脸色大变,满眼惊恐,赵清禾吓了一跳:“阿隽,阿隽你怎么了?干嘛这么大反应?那杭如雪为什么要上你家去啊?还要见眉姨?他究竟是想做什……”
话还未说完,闻人隽已一。
当下八人除了闻人隽,个个俱在,只有闻人隽不见踪影,赵清禾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阿隽,阿隽回家了,她,她好像很急……”
“回家?”孙梦吟大为纳罕,拔高了语调道:“大中午的跑回家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赵清禾脸上一红,手指绞得更厉害了,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跟杭……算了,等阿隽回来你们再问她吧,这个事情旁人不好多说的。”
她欲言又止的话落进付远之耳中,无异于一道惊雷,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杭如雪,跟杭如雪有关是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骆秋迟眉心不易察觉地一动,电光火石间敏锐捕捉到了什么。
那头赵清禾却被追问得满脸通红:“不要,不要再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我大哥今天路过奉国公府,看见杭将军登门拜访,却不知道他去干什么……阿隽急匆匆地就追出去了,那杭将军似乎,似乎对阿隽很不一般……”
青天白日的,在街上提裙飞奔的闻人隽,忽然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却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是各种钻小巷,抄近路,紧赶慢赶,总算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奉国公府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