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分卷阅读10(2/2)

自己,无聊啊,无聊死了,可以查询高考成绩的那个下午,我都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难熬感。

    可我一点都不想放弃和离开,从一开始,踏进医院,不仅仅是今天,甚至可以追溯到半个月前,我就从来没有毁灭过想多见他一面的念头。

    就这么无聊着……

    电池格子都快见底了……

    走廊来去的憧憧人影也越来越稀疏了……

    我把ho键压下去,游戏画面立刻跳回主屏,已经十二点四十五分,爸妈在公司午餐,我也扯谎不眨眼地骗爷爷奶奶跟康乔下馆子去了,所以这会也不会人打电话来催我回家吃饭。

    我撑起上身,看向一号诊室,貌似最后一个病人已经出来了吧,是吗?一对年迈的夫妻,白发苍苍,老公公搀着老婆婆,从我跟前蹒跚而过,诉诸着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正能量。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我的后腰意想不到的疲倦。这些疲倦在下一刻便更名叫“值得”,我看见江医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他的白大褂已经换下来了,驼色大衣取而代之,有洁净的白衬衣领子隐隐约约从脖子那儿露出来。

    多年从医,气质恐怕早就浸入灵魂,江医生哪怕不穿白大褂,都携着一段“我为医者,需安神安定,无欲无求”的风骨。

    他正打算关上办公室门。

    我从椅面上站起来,小腿的麻意一下子涌出来,拉扯着我的末梢神经。但这种瘸憋和僵固很快被肾上腺素啊多巴胺啊什么的,一切有关心跳和情绪的绪都快破出眼眶。

    我还是按原计划回答:“头疼。”

    也许是我刚刚一闪而过的,快要哭出来的神态让他格外信任,他立刻探手在我额头测了一下:“不烧啊。”

    江医生的手背凉凉的,度数正好,温和而不冒犯。

    先知如我,大光明丸子头果真起到作用了,不然隔着刘海哪能亲密接触到如斯。

    我附和他:“是没发烧,就是有点犯恶心想吐,然后,右边额角还跳突突的疼。”我边说着,边指了指额际。

    ——这些可是我特别背下来的偏头痛基本症状。

    “那是左边。”他纠正我。

    妈呀差点露陷,我刚指着的的确是左脑门,我赶忙替自己圆话:“哦,是左边。唔,疼得连方向感都没了。”

    他似乎被我取悦了,笑了笑:“你刚来的?”

    “不是。”我把手里的挂号单给他看,我可是名正言顺来见你的啊。

    他自镜片后敛下眼睑,应该是注意到纸片上的挂号时间了:“八点四十二的单子,你到现在才给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