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可千万不能心软,锦官城离京城何止千里之遥,我们派去送信的人想必还没到京城,叶阁老是阁老,又兼着吏部尚书的职,日理万机,他又只不过是那贱妇的嗣兄,就是那贱妇死了,他不来奔丧,也没人说半个不好,怎的好生生的就突然来了?亲兄妹也没这么深情厚谊的!”
付正民还是没有接话,想是在沉思,叶青殊气愤之余也发觉了不对劲之处,她这些年身子亏损的厉害,大病小病不断,这次病势虽来的凶猛,却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五天前突然加重,大夫束手无策,她才派人往京城送了信,这时候送信的人多半还在路上,那叶青程来定然就不可能是因为她的病!
值得叶青程丢下事务,特意来锦官城的——
叶青殊微微颤抖起来,定然是那件事,定然是他查出了长姐的死因!
叶青殊不对劲,她好生生突然将身边得力的人全部打发出去,嫁妆几乎全被那些个奴才带走了,连个铜板都没给浩哥儿留下,绝对不能让她见叶阁的面!”
付正民变色,“她真的将嫁妆全部让那些人带走了?”
叶青殊素来能干,内院之事从来不用付正民操半点心,他公务应酬又多,这段时日叶青殊病重,他两头忙乱,更是一刻闲暇都没有,只隐约听说叶青殊打发了几个身边人,想着她病重,施恩于下人也是正常,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严重至此!
“这还能有假?旁的不说,浩哥儿可是她亲生的,哪个做娘的临死前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可你看她,临死前竟将那些个能干的管事嬷嬷全部放了出去,竟是一个都不留给浩哥儿,连那个浩哥儿看中了许久的芳菲也放走了,我瞧着奇怪,偷偷命人开了她的小库房,才发现竟是连她的陪嫁也搬的七七八八,光剩下些不值钱的物件儿!”
付正民眉头拧的更紧,蜀地富庶,他在这里做了六年知府,不缺银子花,也不会无耻到觊觎妻子的嫁妆,可这,已经不仅是钱的事了!
“娘,阿殊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付老太太一阵心虚,气势反倒越发强了,“我有什么瞒着你的?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她那张狐媚子脸!马上都快是做祖母的人了,还勾着我儿天天往她房里跑!”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