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认同起来。
王珏是曾经去斩梧渊膜拜过的修士,曾经他对于斩梧渊那样气象森严、法度万千、传承万载的顶尖大派何等心向往之,可现下,追随着王琷实施这等明显在斩梧渊看来分分钟会被其灭神魂的危险差事,王珏内心却没有半分动摇,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奇怪,斩梧渊的强大……他可是亲眼所见的呀,为何跟着王琷、搭上整个王氏干着这要命的勾当,内心却没有半分惧怕呢?
听着王琷与范轩合计着接下来每一步的计划,王珏在走神中摸到那隐没了行踪的冰凉小法器,他突然失笑,或许……是因为眼界早已经不同了。曾经看到斩梧渊庞大宗门便觉得修行至高便应是那般如在云端,而现下,透过这小小的法器,他已经看到了完全不在一个位面的世界:修行,追逐更强大的力量,那应是一种理想与追求,却不应该是迫于生存不得不抢头跣足披发砺血、踩着重重尸骸的唯一选择,更不应该在那样艰难地看到高处之后便俯视众生将他们都视为不值一提的棋子,身为世间生灵,他们每一个,都应当有选择的权利。
哪怕在争取这权利的过程中,他们需要付出的东西,远不能被那些踩着尸骨向上爬的修士们认可。毕竟,没有见过光明的人,如何能想像阳光的温暖?又怎么可能为那温暖而竭尽全力?
所以,他们才需要争取更多可能的同道啊。
看着王琷已经渐渐勾勒出整个计划的轮廓,王珏嘿然一笑后便不再多想,只全心全意投入这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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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兰文只在镇灵大阵中对范墉叹道:“老范,你我也是有交情的,如今这场面真我并非想见,只是你看,那举报可是到了部首之处的,我亦无法周旋,你看你也拿不证据来说明自己的清白,事到如今,你只要低个头服个软,我便也愿意向盟中恳请从轻发落,如何?”
范墉此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气息奄奄,可他虽灵力枯竭,神魂却未完全昏聩,哪里听不出来兰文虽然听起来满是怜悯,不过是惺惺作态给阵外那些界中修士看的!
事实上,对方最后几句话里,早已经满含威胁,不过是要他在性命与范氏家财中间选一个罢了!
要他服软?能服什么软?将范氏所有家财亮出吗?那与拱手让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