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琦你松手,不然我翻脸了啊……”
被点名的家伙二皮脸,一手拿着遥控器胡乱的快进倒退着:“我瞧瞧,什么玩意儿惹我们小方同学生气了——”
画面好巧不巧快进到了两人万种,黎耀辉的沉默粗喘性感万状……
“他往手上吐口水干嘛?”好学宝宝求知若渴,眨巴着眼睛看方南,整张脸和眼睛都是红红的:“俩男人,怎么弄啊……”郑琦低了头喃喃道,傻了吧唧的伸手越了界,出其不意。却在对方恼羞成怒之前缩回了手:“方南你硬了啊,我帮你……”
再后来发生的事儿,方南事后回想,只能用匪夷所思四个字形容。
郑琦是没跟他做到最后那一步。不是他不想,是他压根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
荒谬的夜晚,电视里放着暧昧的片子,郑琦发了疯的舔了他满脸口水,右手并着两个人硬涨的玩意儿胡乱的撸着,又疼痛又快意,爽的头皮发麻,瞳孔发散。
昏天黑地的弄了好一会儿,直到后来方南累极直接在弹簧床上趴着睡着了。
后半夜两点他醒过来,看着郑琦蜷缩在床角,一边抱着酒瓶子继续喝一边看着碟片流泪。
还是分了,怎么就分了……
房间里灯都关了,只有屏幕上的微光反射出来,映照在郑琦那张颓废的脸上,苍白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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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中午将近十二点。
郑琦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讪讪的目光躲闪着,都不敢看向对面的方南:“对、对不起……昨晚我不该,不该喝那么多酒……”想了想又画蛇添足:“嘿嘿,其实哥俩儿打手-枪好像也没啥,咱俩那么好……”
方南有点冻着了,说话带着鼻音:“我也喝多了。”他昨晚简直是鬼上身了。不然怎么解释他连反抗都没有,就纵容了郑琦的胡闹?
“那啥,”郑琦吭哧吭哧的:“我不是同性恋,你别怕。”
“我是。”方南没什么精神,还是盯着对方仔细观察,等他的反应:“我是同性恋。”
郑琦啊的一声,脸色瞬间就变了,脱口而出的话想都不想:“啊?那我会不会得艾滋病啊?”
方南只觉得那一霎那心都凉透了,嘴角动了动,居然连勉强虚假的笑容都挂不出来了。
“你开玩笑的对不对?”郑琦试探的追问,眼底的提防和恐慌看的方南心烦气躁。
“对,我开玩笑的。”方南平静的接口:“你以为。”
“哈!”郑琦夸张的吁口气,瘫在床上:“你小子太坏了,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
方南站起身去厨房倒热水喝,感觉手指头都要冻僵了。
这天气,真他妈的冷啊……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尴尬,一直赖着不走的郑琦当天出去就没回来,傍晚的时候打了电话到房东那里,连对话的勇气都没有,就让房东捎了句话给方南。
他找着住的地方了。
再没回来过。
方南星期天大扫除,从碟片机里拿出那张郑琦没带走的春光乍泄,面无表情的掰碎了,跟着前一天几乎没动的剩饭剩菜空酒瓶子散落一地的卫生纸一起,扎进黑色塑料袋,打包扔去了楼下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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