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痛仿佛将他割裂成无数碎片，却还残忍的保留着意识，清晰的传送进大脑中枢。

    他好像看到一些小鬼戴着奇怪的高帽子，从缝隙里向外窥探，高大的幽灵在黑暗的道路上跳着舞，一步一步走来。

    他看到了那条河流，黑色的贡多拉在绿水上无声无息的滑行，上面有着布满紫色天鹅绒和丝绸的轿子，热带植物宽大碧绿的叶片装饰在上面。

    死神的女侍者就坐在那些芬芳的叶子后，它们交握着十指闭着眼，微微撅起丰满鲜红的嘴唇，唱着献给亡灵的赞美诗。

    那只贡多拉就停在他面前，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船夫朝他伸出只剩骨殖的手指，另一只手掀开厚重的的帷幔——

    死神带着它的金冠坐在那些华丽的帷幔后，它像只丑陋的蛤蟆，瞪着奇异凸起的眼睛，开到耳根的嘴巴涂满了刺眼的猩红色。

    无名指上的烙印开始发芽，顺着荆棘藤蔓长出苍翠的绿叶，最终在指尖开出一株血色的蔷薇，美得好像献给新嫁娘的礼物。

    叶修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像是一切都在渐渐远去，朦胧之间他看到一个少年，穿着洁白的衬衣，站在那里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叶修。]

    他说。

    “…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