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出来的红印。
“笑什么?”晏航站了起来,活动着胳膊腿儿,“我得去上班了,今天有晨会,不能晚。”
“嗯,”初一笑也起身活动了一下,“我回学校,今天宿,舍还有人要,到。”
“要迎接吗?”晏航问。
“不,就看,看看。”初一说。
“你的同学怎么样?”晏航打了个呵欠,伸手把初一脑袋上竖着的头发扒拉倒了,哪怕现在他扒拉初的头发得抬高胳膊,也还是忍不住,大概是强迫症。
“不好说,”初一皱皱眉,“五个,人里俩社,社会哥。”
“包括你吗?”晏航笑了笑。
“怎么可,能,”初一搓了搓眼睛,“一愿,但还是跟着他一块儿出了门。
路过花圃的时候晏航把他拉了过去,他终于看清了昨天晚上那只小刺猬,正缩在草丛里,面前有一小堆切成丁的苹果。
“谁,喂的?”初一小声问。
“保安,”晏航说,“就崔叔他们楼面前的那个保安,特别有爱心,还跟它聊天儿。”
“啊?”初一笑了,“能聊,聊得明,白吗?”
“能啊,”晏航看着他,嘴角挑出了笑容,“小结巴都能聊明白,它又不结巴,肯定能啊。”
“你……不……要……欺,欺……负……人……”初一拉长声音。
“走,”晏航笑着一拍他的肩膀,“我能跟你坐一趟公车,你下车换乘,我继续再两站到地方。”
“嗯。”初一点头,这个消息让他非常开心,不过马上又一把抓住晏航的胳膊,“电!电话!你的!”
“嗯?”晏航愣了愣。
“新号!”初一说,“差点儿忘!了!”
“我打给你,”晏航笑笑,拿出手机,拨了初一的号,“你不说我都忘了,总觉得你在这儿,就没去想电话的事儿了。”
晏航有公交卡,带着他一块上了公交车。
“你不,不打车了?”初一跟他一块儿并排站着,看着车窗外面的街道,有种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