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来得及修,这不就赶上了芸晴晴家这事儿,土坯就都送到这边来了。
说是修房子,那房子太破了,跟重新盖也没差太多。
“屋子里就炕还行,我也让人给扒了,重新给你们盖一铺炕,这样冬天烧火暖和。”芸伯仁接过芸荣晟送过来的水,看了一眼那两个木桶,就道:“我看看家里冬天腌酸菜的大缸还有闲着的,回头让你守山大伯给送一个过来,这家里没个水缸过日子也不方便。”
老爷子想的很周到,他顾忌着这个儿子是过继出去的,怕人说闲话,就像是解释给众人听似的,故意道:“你们搬了新家,我也没啥送的,就当这口大缸是个礼物吧。”
老爷子都这样说了,芸荣晟拒绝的话就没说出口。“那就麻烦大爷了,我……”小正太面子矮,都不知道咋感来。
村里人都知道芸家大房和芸家二房的事儿,就有人道:“老爷子这也能放心了,赶山兄弟这腿好了,就又能打猎了,如今从二房分出来单过了,又是净身出户的,听说还不用养活二房老小,以后赶山兄弟这日子肯定能好过,老爷子也可以放心了。”
这话说的挺实在的。
不过芸伯仁是个念着规矩的人,忙道:“说是那么说的,当初分家字据上那么写也是怕拖累了二房,这孩子孝顺老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不敢说旁的。”又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孩子们能过好,其实我们当老人的,都无所谓。我们活着,不就是图个晚辈们都过得顺顺当当的吗。”
这话也算是实在。
村里人都知道芸伯仁的为人,这老人要面子,那是宁可自家吃亏都不能被人讲究、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人。老爷子一辈子刚强,就没在啥事儿上亏过心,所以人缘在村里很好。
这里的人都是跟芸家关系不差的,大家伙就七嘴八舌的又说了些好听的,也是其乐融融的。
芸伯仁老爷子到底挂念着儿子,就把芸晴晴叫到跟前又详细问起来。得知儿子治腿后就睡着了,老爷子就心疼道:“肯定那是给疼的,你爹从小就刚强,啥事儿都自己挺着,有一回大半夜高热不退,那会儿你们大奶正怀着你们三叔,你们爹就愣是挺着不说,差点儿把孩子烧坏了……我背他去镇上,让大夫好一通数落了,那小子病好了,我可没手软,我……”
老爷子似乎觉得扯得远了,突然闭嘴。
芸思思姐几个都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