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到的。他以为只要每帘能产4o斤人参他就心满意足了。这个惊人的单产数字恐怕在通化市乃至集安的人参之乡也是罕见的……

    文进接下来又刨了第二帘、第三帘……直至刨完。经过检斤总产量达到33o斤平均每帘单产66斤这真是奇迹。王文进压根就没想到在黄土掺石子的山坡地里栽的人参会有这么惊人的创举。

    “奇迹真是奇迹！”文进边选人参边自言自语。他把人参分等级选出来吃完了中午饭套上牛车拉着人参去卖。特等人参2o斤每棵重4两每斤单价3o元卖给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共卖6oo元；一等人参52斤每斤25元卖了13oo元；二等人参96斤每斤2o元卖了192o元；这两个等级的人参卖给了二道江兽药厂；三等人参75斤四等人参87斤卖给了个体参农卖了155o元总共卖了537o元每帘单产收入1o7o元。5帘人参卖了这么多钱这使王文进所始料不及的这简直是一个耸人听闻的天文数字。然而这个数字是千真万确的没有半点水分没有半点虚假。他第一次栽参尝到了甜头。他想：如果今年不去村里当书记秋天还能展1o帘至2o帘。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既然当了书记就不能总想着自己就得以大局为重就得想全村之所想急全村之所急这才是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品德。

    文进的人参真好卖因为人参长的好货真价实一个下午全部处理完毕这也使他很惊讶。因为人参这东西下细要是蹲市场卖的话1o天半个月也卖不了既浪费时间又掉称。他想了想还是货好的原因。

    王文进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把人参全部卖出这让他高兴的心花怒放。于是他卖完了人参以后先到食品店为母亲买了2斤蛋糕、2斤白糖；又到市场上买了2斤猪肉、一条2斤多重的鲤鱼还买了几样新鲜蔬菜准备晚上和家人好好的庆贺一番……

    王文进把卖人参的钱先到财政所还上贷款剩下的5ooo元他打算在桃源买一所住房。因为在村里上班六队离村里很远再就是三女儿玉华上学也能近一些。他这样打算着把5ooo元钱存到了信用社。

    王文进卖人参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二道江区在第三期硕果集里这样写道：

    庭院栽参大有可为

    二道江乡桃源村党支部书记王文进在12o平方米的庭院里经过改良土壤栽植人参5帘产参167公斤平均单产33.4公斤收入53oo元帘产值达千元以上。扣出三年的人工、农药、化肥和特产税等费用获纯利398o元。

    1984年王文进看到种植人参是个来钱的道就琢磨着把自家的庭院利用起来走栽参致富之路。王文进的庭院土质很差种玉米不上粪连棒都不结。俗称是黄泥加石子的薄地。为了搞好土壤改良王文进起早贪黑花了半个月的工夫把院子里的地翻了个个。用筛子把石头清除1o多立方米。然后他从山上取回8立方米的腐殖土打好5个参池子上了两铺炕的烟囱灰打上消毒药又追了两立方米的猪圈粪。万事俱备后王文进在参地里栽上人参开始了他对人参的栽植尝试。

    王文进栽植人参是个门外汉。人参栽上后他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多种经营手册》这本书始终作为他的先生伴随他进行人参生产。同时他还经常到临近一些村屯去考察学习、虚心请教不耻下问使他在栽植人参时很快就有了底数。家栽参和山栽参的病程度不大一样。家栽参的土杂菌多、虫还大。在5月中旬王文进现部分人参得了立枯病就用1％敌克松水把每帘浇了75——1oo公斤连续浇3周；然后又用清水冲洗叶子上的药液收到很好的效果。到了7、8月份人参又得了黑斑病。王文进又用多抗霉素或托布津、代森锌每周喷一次一共喷了8次有效地控制了病害。王文进在栽参的第二年的少雨季节一共浇了3次水每次每帘5挑子顺利的度过干旱期。在粪肥管理上王文进不但施足底肥还追水肥和化肥使参长的杆壮叶子黑绿。头一年5月末他在每平方米的参地里追了4两豆饼水肥；在第二年同期他又在1o平方米的参地里追了2两二铵。

    经过细心的栽培和管理王文进的参产量每帘达到了33.4公斤比一般参地的产量高出1o多公斤。王文进在庭院栽植人参成功了。乡亲们看到王文进栽参走上了致富路纷纷上门向他请教。这几年桃源村已经展人参759帘打破了桃源村不能栽植人参的惯例一部分人开始走上了人参致富之路。

    说明：这篇《硕果集》是中共二道江区委宣传部、通化市二道江区农业委员会于1988年5月表的。现在提前8个月写在这里其目的是为了渲染王文进栽参、卖参的效果。

    说来也巧正好桃源四队杨本树有一个养鸡的房子要卖。这所房子原来是打算盖起来养鸡的可不知为什么只砌起墙上了架子扣上瓦就停工不干了。这所房子已经盖起来有两年多了里边没有间壁墙只有门窗框没有门窗扇是一个空壳子。这房子面积还不小1o2平方米。而且。地方也可以独门独院所差的就是前边有一条沟来回走路不太方便要是往回运煤就更费劲了。当杨本树听说王文进要买房子的消息他到村里找到了王文进。他说：

    “老王二哥听说你要买房子？”

    文进见杨本树来了用手示意让他坐在沙上。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文进坐下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

    “有相当的就买没有合适的我也不着急。怎么你家有房子要卖？”

    “我和我大哥合伙盖了一所养鸡的房子因为资金不足只扣了上盖里面什么也没有如果你想买的话我可以领你去看一看。”

    “本树你在这里坐一会喝杯水然后你先回去等下班以后我去找你你在家等着就行了。”文进犹豫了一回才说的。

    杨本树在文进的办公室坐了能有5分钟把一被茶水喝完先回去了。

    中午下班后王文进来到杨本树家。杨本树领着文进去看房子。这所房子离他家能有5o米远。来到房子跟前文进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他觉得买这样的房子不合适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买到手里外装修也得个7千8千的。于是文进说：

    “本树这个房子好倒是好就是暂时不不能住。我买到手再装修那得花多少钱？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这所房子我不想买。”杨本树急忙接过话茬说：

    “二哥我卖给你便宜点。”文进摇了摇头说：

    “本树不是我不买这房子第一我没有那么多钱；第二你要价也太高我没法买。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再卖给别人吧。”

    “二哥这房子你成心要买我成心要卖。这样吧我就照本卖给你5ooo元钱你看怎么样？能行一句话不行就干脆。”

    王文进听到这里他沉吟良久然后说道：

    “本树这房子的价格5ooo元钱是公道价既然你这么大方你就买下了。”

    就这样王文进用5ooo元钱买下了杨本树的4间空房子。

    第二 章 八、吐露真情（下）

    八、吐露真情（下）

    王文进回到村里以后他在想：杨本树的房子地理位置还可以。等以后装修好了全家搬过来让母亲也住上新房子；让操劳了一辈子的母亲也高兴高兴。这样的话我上班也近了不用爬山越岭了；玉华上学也近了到十六中上学用不了1o分钟就到了。既然买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想到这里忽然听到肚子里咕咕叫他这才意识到还没有吃中午饭。于是他到饭店里炒了一个豆腐泡一碗大米饭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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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王文进找到了村会计王兴帮说买了杨本树那所空房子让王会计给写一份买卖房协议书他欣然答应了。

    王兴帮53岁身高1.75米大眼睛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他是桃源村的老会计现在算起来有2o多年了。他家住桃源四队和杨本树是邻居相隔不到5o米。王文进和杨本树、王会计约定在第二天中午到杨本树家签协议。

    第二天上午王文进去信用社取出了卖人参的5ooo元钱。中午和王会计一起来到杨本树家。杨本树的个头和王会计不差上下3o多岁一张英俊的脸上焕出青春的活力。进屋后王会计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和复写纸。王会计写这样的协议轻车熟路、小菜一碟。不一会工夫协议写完了他给文进和本树念了一遍双方都说没有意见。然后在协议书上签字盖章。此协议书一式两份杨本树和王文进各持一份。

    当王文进把协议书拿到手的时候他从衣兜里掏出来5ooo元钱交给了王会计王会计又把钱交给杨本树。杨本树接过钱来从头点了一遍一分不差。至此双方买卖房子协议书开始生效。从今天起这4间1o2平方米的空房子归王文进所有……

    王文进从7月份开始。每月一次给于丽霞送‘家庭’杂志。今天送的是1987年第9期。他下班后到邮局取回来杂志揣在怀里往回走。他走到于丽霞家门口时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然后进了屋。丽霞见是文进来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笑着走过来说：

    “二哥你来了快坐下喝口水看你都出汗了。文进刚坐下他看见贵洪没在家。于是就问：

    “贵洪怎么没回来？”

    “上七队铲地去了也快好回来了。”

    丽霞说完给文进倒上一杯水送到他的手里。文进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小妹二哥给你把‘家庭’捎回来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9月份的‘家庭’。丽霞接过来说：

    “二哥我猜着这两天你好来了果不其然说来就来了。二哥真麻烦你了。”

    “小妹这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再说了小妹交给二哥办的事我能不办吗？别说这点小事就是大事该办的二哥也能给你办。”

    “二哥我总这么给你添麻烦你烦不烦我？”

    文进端起水杯用口吹了吹了热气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他说：

    “怎么会呢？你是我小妹我怎么会烦你呢？再说你总是对我那么客气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以后别跟我客客气气的实际一点有事说事不能总说过年话。那样我不爱听。”

    丽霞的脸上现在已经显出了红润很甜蜜的微笑让这张俏脸更加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给她增添几分美丽。文进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感到一阵狂跳。丽霞用无限深情的眼睛望着他说：

    “二哥我不知道你没现？”文进见她的问话很特别就反问道：“现什么？”

    “你没现我们的关系有些不寻常吗？”文进刨根问底的问道：”

    “怎么个不寻常？小妹说来听听？”丽动情的说：

    “二哥你不要装糊涂好不好？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说我在想什么？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好好干工作只想把村里参场早一天建起来。”

    “二哥你骗人你不想我可想。”

    “小妹你在想什么？快说给二哥听一听。”

    “二哥我想你。”文进一听脸唰的一下红了。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个话题。于是他说：

    “小妹你可别瞎说咱俩是兄妹我对你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丽霞激动异常的说：

    “二哥就说2月24日那天你用自行车带我去二道江买温度计又一起回来算是偶然；可我们那天去光华杨木桥子村你我都坐在车上你挨着我我靠着你来回行程4个多小时难道这也是偶然吗？你不觉得这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吗？二哥我们在车上虽然两只手没握到一起可也不时地碰在一起。再说了那是夏天我们每人只穿了一条的确良裤子身体紧靠在一起你不觉得很热乎吗？反正我感觉出来了那种滋味当时没往心里去可后来想想还真让我心跳。

    “于是我就把这些事情连惯起来想越想越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事越想越觉得这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事。二哥你不往心里去我可往心里去。打上光华回来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总想见到你。还好我住在这里靠道边近想要见你在门口等着每天都能见上一面。还有从7月到现在二哥给我送了3次‘家庭’。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高兴吗？这些难道你一点也没察觉一点也没现一点也没看出来？二哥难道你是木头人吗？”

    文进听到这里不禁心中大吃一惊原来小妹是爱上他了。要说是暗恋也不尽然。难道他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不是的。他的感觉和丽霞的感觉是一样的。自从那次去买温度计一起从桃源走回来他就对她有了好的印象；去光华请人参技术员坐在一个车里他俩是紧靠在一起的。那是夏天的确每人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的确良裤子。车在不停的颠簸身体互相摩擦加之她那特有的女人的芳香气味。你说他能没有感觉吗？他好几次都想去握她的手怎奈车上还有村长、副村长还有司机。你说他能那样做吗？此时的王文进感到热血翻滚、心潮起伏。但他是村里的支部书记他硬把这份冲动克制住了。回家后他也是好几个夜晚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是在车上的情景他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冷静地考虑了他和她的相处。他以为于丽霞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女人他想得到她是很容易的。但他又反过来想他和她都是有家庭的人。而他还是村里的支部书记是2ooo多口人的父母官。他不能为了自己达到私欲就毁了两个家庭。虽说是他的婚姻不幸；虽说是他对爱情很乏味但他毕竟是3个孩子的父亲；但他毕竟是4o多岁的人；但他毕竟是一名村干部。因此他想到这里心里平静了许多对她的思念也淡化了。谁料想他今天来为她送‘家庭’她竟直言相告。说她想他。此时此刻又怎能不勾起往日的情景呢？……

    作为男人和女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觉、有欲望的王文进也不例外。他是人他不是神他也有七情六欲。可是他的地位不同他是村里的带头人是别人学习的榜样。倘若做出越伦理的事情来一旦被别人现这种丑事暴露在大庭广众面前他还怎么能抬起头来？他还怎么有脸见人？他还怎么能再继续当干部？因此那次在车上是他的毅力战胜了冲动而赢得了胜利。

    如果今天丽霞不把这番话讲出来他到死也不会讲的。他不能在她尊敬的小妹面前说那种难以启齿的话。可今天丽霞的一席话说的他哑口无言、默默无语。他不想反驳反正她把话已经挑明了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了。因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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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你真的动心了吗？二哥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

    “二哥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脾气喜欢你的为人喜欢你的聪明才智喜欢你的一言一行。”

    “小妹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你的喜欢就是我的喜欢。可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合适。因为什么呢？第一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都有责任和义务把家庭搞好；第二我的年龄比你大12岁你不觉得在年龄上差的太多了吗？再说我这个人整天东跑西颠的也没有时间陪在你身边。你说你不感到痛苦吗？因此我劝你我们还是做兄妹比较合适。要是我们真的出了轨让你二嫂知道也不好；要是让贵洪知道了那就更麻烦了。所以我再次劝你冷静的考虑一下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其实呢？二哥也挺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聪明伶俐；喜欢你的心地善良；喜欢你的温柔贤惠；喜欢你的落落大方；喜欢你的美丽漂亮；喜欢你的性格开朗。可是我这一切的一切都克制住了。因此我想你也会像我一样把这份真情把这份真爱把这份思念埋藏在心底。让它永世当做我们的美好回忆。小妹你看好吗？”

    文进说完又喝了一口水。丽霞接着说：

    “二哥你知不知道晚上睡不着觉是个什么滋味？你知不知道白天吃不下饭是个什么滋味？你知不知道想见你的时候又见不到你是个什么滋味？二哥你看看我这些日子想你想的身上都瘦了一圈脸也憔悴了。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铁了心的爱上你了。二哥你要忍心让我受思念之苦你要忍心让我受爱你的痛苦和折磨你就再永远也不到我家来。二哥你走吧贵洪快要回来了。我不该这么自私兴许二哥说的对但我做不到。我只知道我已经陷入了爱的旋涡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文进听到丽霞如泣如诉地道出了她的心里话他倍受感动。她比自己小12岁她才31岁而自己都43岁了。她对他的真爱让他感到骄傲和自豪。他没有料到在自己4o多岁的时候还能遇到这样一位既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