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位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就是纪燃,一个血液冰凉,没有丝毫温度的纪燃。
可你又不能怪他,因为他的前半生,从没被真正的温暖过,从没有人教他,该如何待人,该如何处事,该如何捧着一掬热血,温暖别人。只有伤害,是从来没有忘记光临他的存在。
彭延川处处矮纪燃一截,只有父母恩爱,是纪燃所没有的,尽管他知道,他父母相互扶持是因为贫穷,是因为只有彼此是彼此的依靠,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纪燃没有。他只要纪燃没有。
他睡纪燃的女朋友,散播纪燃他妈破鞋、公交车的传闻,似乎他人生的价值,就在于。
闫笑在车前镜看到他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纪燃有那样的眼神。
幸好,是布丁。布丁值得。
闫笑第一次见布丁时,她正搬着木头盒子上楼,楼上一个矮个子老太太正好下楼,布丁没看见她,撞上她那刻反应过来,一个急速闪身,人从楼梯滚下去。
老太太赶紧去扶她,当时她脚踝磕破了,一直在流血,可她还在笑。
闫笑就觉得,别是个傻子吧?
她过去,把人扶起来,扶她进家门,看她自己冷静止血,贴创可贴,整个过程看起来——很励志。
闫笑问她,“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布丁反问她,“难道哭吗?”
闫笑被问的哑口,是啊,难道哭吗?哭就能好吗?哭就不疼了吗?
一个活的那么现实、明白的人,与她这个年纪,并不契合。
闫笑深觉布丁与她张扬的青春格格不入,也正是因为这个格格不入,她被她吸引。
她一直想知道,布丁的故事,与她或张扬、或腼腆,但总归循规蹈矩的青春,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她们成了朋友,所以,她有了更多时间去了解她,也所以,她现在把她视为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存在。
因为了解过了,所以能更痛快的交付出自己的一份情谊。
到达目的地,卢盛先下车,踩点,占地方,纪燃载两个女生去停车,拿工具。
下车时,闫笑叫人,“是不是爷们?有没有绅士风度?过来给我们开把门儿。”
纪燃下了车,绕到布丁那一侧,给她开门。
闫笑早知道这个结果,但被纪燃这么明目张胆的重色轻友,还是翻了个白眼。
卢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