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帮我取快毛巾给我。”
“哦哦好,我去拿。”他总算还能听得懂我的话,掉头就跑去洗手间,过一会儿又跑回来蹲到我脚边,举着毛巾要帮我擦脸。
我撇开头,从他手里接过来自己擦。这次比上午流的似乎还要多,我手上衣服上都是,原来的白毛巾也飞快被染了色,成了红毛巾,看起来的确有些触目惊心。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流这么多血。好在用毛巾压了一会儿就不流了,头却晕得更厉害,简直连眼睛都不敢张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边上倒。
昏昏沉沉间还觉得烦,很讨厌现在这种状态,好似什么都脱离了我的控制,沈宴是,连我自己也是。
慢慢地连最后一点意识都飘远了,只不过听了耳边一连串焦急的声音,意识又被勉力的拉回来,我睁了睁眼,并没有成功。
只感觉身边沙发一沉,紧接着一只手从我颈后穿过去,然后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是沈宴,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实际上我却已经短暂失去我的声音,只能由人摆弄。
感觉沈宴将我的头挪过去靠到他的肩膀上,又将他的脸贴着我的头顶,但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突然起身,然后将我抱了起来。
感觉到危险的变故,我马上张开眼瞪着他,身体也开始愤怒地挣扎:“沈宴,放我下来。”
沈宴反而收紧了手臂,沉闷地声音说:“别动小景,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低吼道。
沈宴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哄孩子似地哄我:“鼻子出这么血,还是让医生看看才放心啊。”
我现在连摇头都不敢,只能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低声咒骂:“我说了不去你听不懂吗?”
不知道是我表现得足够坚决,又或者是沈宴被我的指甲掐得痛不过,他抱着我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到底犟不过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你别看起来有些难堪,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我去洗一下毛巾,不,还是先换衣服吧,你自己行吗?”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痛,偏偏痛得不够,隐约间又夹着一些难捉摸的甜。我恍惚地错不开眼,却把沈宴看得满头大汗,跳起来就要逃开。我伸手才堪堪让住他的小指。
他背影僵硬地站着,过几秒钟才慢慢转过头,不确定地看着我。
“沈宴。”我叫他。
“我……”
我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已经转换了场景,我们回到之前我们住的房子,卧室里灯光昏暗,他靠在床头,我枕着他的腿闭目养神。我们不说话,但即使是静谧的空间,空气里流淌的却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