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
梦薇终于听完程阳的一番叙述。
她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在颤抖。
“杨成恭……”
她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尖叫道:“杨成恭!这件事杨成恭一定或多或少知道什么!同学会的时候,他神色慌张地把肖洱叫走了,最后谁都没有回来!算算时间,没过多久,白阿姨就出事了。”
“你冷静点,把话说清楚。”
程阳沉声说:“杨成恭是谁?”
她斩钉截铁道:“我们班学习委员,他暗恋肖洱。”
“是么。他和肖洱走得近?他家是做什么的?”
“不算近,但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来往。”梦薇说,“他家开茶室的,比较偏。”
开茶室的。
程阳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记得,从前上学的时候,聂铠身上就总有股子茶香。
据说是——她妈妈特别喜欢烹茶。
……
程阳腾地一下站起身。
“你去哪?”
“去那间茶室。”
“去那里能做什么?杨成恭这会儿还在学校呢。”
“找——证据。”
是夜,整个学校都在宿舍里准备期末考试。
还有三天就要开始的考试刺,机械地完成所有动作。
聂铠等在楼下。
夏夜,他穿一件款式简单的衬衣,在风里一鼓一鼓的。
他们隔了十多米。
肖洱走得不慢,可这路,长得叫人胆寒。
她终于来到他跟前,说:“你找我。”
说这话的时候,肖洱不意外地看见聂铠通红的眼睛。
猜到了,和看到了,到底还是两回事。
肖洱的心骤然紧缩,仿佛细密的针尖,对着最软的地方,楔进去。
她很庆幸,自己不需要亲口把这一切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