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高挺的背影时,我几乎是感恩戴德地脱口而出:“太好了!”
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尤为突兀,那个男生回头看我。
是江一原。
“陶芊?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用我熟悉的方式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笔,朝我走过来。
我退后了一步:“我,我不是特意跟着你来实验室的,我已经没有跟踪你行程了,那个微博我也没更新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手忙脚乱地解释着,生怕江一原以为我又卷土重来了,“我是过来自习的。”我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指了指门外,“现在外面的折叠铁门关掉了。”
江一原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是保安处吗?嗯,对,在实验楼二楼这边,我们被锁起来了。好的,那麻烦了。”
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江一原摁断手机:“实验楼新来了一个保洁员阿姨,原来是管宿舍楼的,所以常常会习惯性地把这里的铁门锁起来。”他看了我一眼,纤长的手指拨弄着手机,“打个电话给保安处就好了。过会儿他们就会来开门的。”
实验楼太过安静了,和江一原独处的气氛让我有些不安和尴尬,只好有些拙劣地解释:“我本来也要打电话给郑燕林的,但走廊那边太黑了,我很害怕,看到这里有灯,就直接跑过来了。”
江一原眨了眨眼,他的睫毛因此也轻轻颤动:“陶芊,我没有要责怪和质疑你。”
我抬起头看江一原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安宁,像是栖息了一泓湖水,漂亮而干净。
这样的江一原让我有些紧张,这气氛让我想要打破,因而我指了指他摊在桌上的纸笔:“这么晚了你还在实验室画图纸?”白色的绘图纸上是简单又干练的线条,看起来像是建筑物的草图,我走上去想要翻看江一原的绘图本,以转移下尴尬。
没想到刚才还安安静静的江一原,对于我要翻他绘图本却反应还是穿着,都一眼能分辨出正是我,周边草草的背景甚至能看出这是在泰国,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江一原,你为什么会画我?”
江一原仍旧绷着脸:“我随手画的。”
“那能让我再看看吗?还是第一次有人画我。”
江一原看了我一眼,把绘图本放进了包里:“不能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能看。”江一原偏过头,脸上有些微红,“而且谁说画的是你。”
那神态那轮廓,当然是我啊!
江一原不再理我,他收拾了东西,关了实验室的灯,步出实验室:“保安应该马上就会来,去铁门那边等着好了。”
五分钟后,我和江一原站在铁门前,保安还没有来。走廊里黑漆漆的,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一原似乎没什么和我攀谈的兴致,我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只呆呆地望着铁门外。
“对不起。”
江一原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黑暗中江一原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