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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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的,有些人花尽心意,也不及别人什么都不做,文音凭着几张纸的曲谱就轻易地吸引走了arvel全部的注意力。

    我寻了个空挡,和其余三人推说还有事在身,找了个借口体面地走了。

    出了这病房,我才似乎觉得空气畅通些。

    景区经理给鸭子安排的病房并不是区,但也是设施比较好的单人病房,偏偏外科的病房都满了,离外科近的肛肠科倒是有空着的单人病房,因此鸭子现在就住在肛肠科。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给鸭子换背部的纱布,鸭子就背对着我坐着,我看到他撩起的衣服之下是非常明显的割裂伤口,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直到此刻还有血在渗出来,很有些皮开肉绽的可怖感觉。护士一边为他消毒,一边和他搭话。

    “先生,你的伤是怎么弄的呀?这么重,而且受伤之后也没及时处理。”

    “会不会留疤啊?”然而鸭子对于她显而易见的关心却视而不见,而是在关注着另外的事情。

    他的病床前面没有任何花束和水果,门庭冷清,而病房里的配置也果然比病房差上许多,单单墙壁的颜色就让人觉得不那么干净明亮,连病床上的褥子也显得不那么柔软蓬松,这一切都突然让我有些难过。

    我站在门口缓了缓这种莫名的难受,才终于走了进去,这时候护士已经帮鸭子换好了纱布,他的衣服也已经撩了下来,盖住了那些狰狞的伤口,像从未受伤过一样,他转过头来看我。

    “张彩凤你终于良心发现来看我了。”

    我手里的花和果篮被阿林阴差阳错拿给了arvel,此时两手空空,很是尴尬,只得询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现在想要以身相许了么?”鸭子挑了挑眉,“哼,做梦吧,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我只受了些小伤,不严重,还不到你以身相许的地步,哎,我终于松了口气。”

    平日里我早就和鸭子互相拌起嘴来,可今天我却一点心情没有,鸭子在骗我,他那些哪里还能算小伤。我看了看他阳光而英俊的侧脸,内心里下了个决定,我绝对不会疏远他,阿林说我一直识人不清,这是事实,为此我在年少时候吃了很多苦,受过委屈和羞辱,但我总觉得鸭子不会是那种人。

    我对鸭子关照了几句,见他显得有些疲乏,在说话的当口,就已经打了两三个哈欠,眼睛里也有了些泪意,便没有再多待,而是准备离开医院,然而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也准备离去的阿林和文音。

    “哎,文学,你一个多小时前不是就走了么?怎么还在医院?”阿林见了我便问了出来,文音倒是没说话,只是乖巧地站在一边,一双黑汪汪的大眼睛便注视着我。

    “我之前和你说的真不是假话,我是真也有朋友在这医院住着,我刚才就去看他去了。”

    “姐姐,是什么朋友呀?我认识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站在一边不动的文音却突然发话了,还难得又给面子地叫了我姐。

    “你不认识的,是我和文学的朋友。”还没等我回答,阿林便开口了,她知道我和文音的关系,所以很是维护我,更坚信我们的朋友圈不能被文音渗透。

    文音自讨没趣,倒也没坚持,和我们客套几句说还要去买个琴谱便一个人走了。